晁雄征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西北盐井的重要性,孤自然知晓。只是,这盐井的管理,却是一件棘手之事。”
任谅察言观色,见晁雄征神色凝重,便继续说道:“殿下所言极是。这西北盐井,不仅关系到边境的稳定,更关系到朝廷的税收。若是管理不善,轻则引发民怨,重则导致边患。”
“番人桀骜,不服王化,时常滋扰边境。若是能免除苛捐杂税,或许能让他们安分守己。”晁雄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任谅却摇了摇头,道:“殿下此言差矣。这鄜延四路的番人,与熙河路的番人,却是大不相同。鄜延路的番人,多为党项羌人,性情凶悍,不服管束。而熙河路的番人,则多为吐蕃人,性情温顺,易于教化。对待不同的番人,自然要用不同的策略。”
晁雄征闻言,陷入了沉思。
他意识到,移民实边,融合番人,或许是一条长久之计。
但眼下,最紧要的,还是先抗击西夏,保住大梁江山。
“任卿所言,甚是有理。”晁雄征目光闪烁,看向任谅,“只是这永兴军……”
晁雄征剑眉微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任谅,沉声道:“永兴军情况如何?莫非也如其他各路一般,糜烂不堪?”
任谅连忙躬身,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欣慰:“殿下放心,永兴军乃西北劲旅,虽有弊病,但整体尚可。将士操练勤奋,军纪也算严明,粮饷虽有拖欠,但情况远好于其他几路。这多亏了老种经略相公坐镇,方能维持局面。”
晁雄征闻言,老种经略相公,乃是种家将领,世代戍边,忠勇无双,是大梁抗击西夏的重要支柱。
他缓缓踱步,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傲然挺立的松柏,沉声道:“孤此番前来,不动陕西一兵一卒,不换一将一吏,便是为了稳定后方,全力抗击西夏。若是临阵换将,岂不是自乱阵脚,给西夏可乘之机?”
任谅心领神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