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任谅答道,“西夏的情报系统虽然不如种家这般完善,但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对大梁的朝政、军情,乃至太子殿下的喜好,都有一定的了解。”
晁雄征摸了摸下巴,略带疑惑地说:“既然如此,为何不见他们派人来行刺孤?难道是忌惮孤的太子身份?”
任谅脸色一变,郑重地说道:“殿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西夏人行事诡秘,或许只是在等待时机。殿下如今贵为太子,更应加强防范,切不可有任何疏漏!”
晁雄征哈哈一笑,说道:“任卿多虑了。孤倒想见识见识,这西夏人的手段究竟如何高明。”
任谅见晁雄征如此轻描淡写,心中焦急万分,连忙劝谏道:“殿下,西夏人行事无所不用其极,他们……”
任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任谅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仿佛难以启齿。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得如同从地底传来:“殿下…可曾听闻…‘血夫’?”
晁雄征一怔,这词听着就渗人。
“血夫?这是什么东西?”他皱眉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任谅的声音更加低沉,像是压抑着巨大的痛苦:“这…是李元昊…凌虐汉人的一种…一种残忍手段…”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好让这残酷的现实不至于太过冲击这位年轻的太子。
“李元昊…他强迫汉人男子…阉割…然后…喂食给他们…被他凌辱过的…汉人女子…让他们…苟且偷生…这些男子…就被称为…血夫…”
任谅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殿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
晁雄征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听到了那些被凌辱的汉人男子女子绝望的哭喊。
“畜生!”晁雄征猛地一拍桌子,怒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悲痛。
他仿佛看到了那些被凌辱的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