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穿着轻甲,带着头盔,面上也有面具遮挡着。全身上下除了唇,就只剩下了一截脖子露在外边。
指尖轻柔的在他喉结上刮了一下,惹的人不大明显的抖了抖,水蓝色的眸子眼睫颤动,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双目相对,他不合时宜的情动了。只觉得忽然抽了一些力气,想赶紧躲在她怀中好好睡上一觉,可不解甲却又没法入睡。
他舔了舔已经干裂开的嘴角,用舌轻轻卷了一下。带着点血腥气,朝着她颤声说着。
“还未动手,怎么染了血迹?”嬴畟没有动作,未当着众人的面表达爱意,只把她的佩剑搁在她手中时,留恋的握了握她的手。
他看着萧皖。没说感动,没问为何,没道思念,只先瞧见了她身上有的未干涸的血迹,皱着眉问了她。
“在阵外,有圣巫。”萧皖收剑背在手臂之后,轻声开口。“不是我的血。”
“圣巫诡谲,食人术法凶险,如今也松懈不得。”他说着,勒马往她身边靠近了些,仔细看着她身上是否有伤。
“如此用功,内力可有影响?”他说着,看着她身上缠绕着的黑雾,心中莫名的带着点不安。
“霜卉说,既然治不好,就没有再治下去的必要了。反正死不了,反正多用一点少用一点,到最后都是要散的。不如我现在为了你动手,还能给以后的悔恨,添上个理由。”
她说的坦荡,刀挽花,黑雾萦绕,徐徐散落。
“你退我身后,夕流阁的杀手不好打发,秘法秘术你不了解,容易栽跟头。”
身边绞杀不断,皇上手中长枪血迹还未干涸。可如今皇帝就偏偏又养尊处优似的端起那病弱的架子来,枪就在手中拿着一动也不肯动,全靠着身边的人出剑把风雨统统拦下。
萧皖这一次与往常不同,她出手并不似以往那般暴戾,黑雾并不盛放,只缓缓的流淌着,随着她的动作,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她手中细长的剑甚至在日光之下都难看清轨迹,剑锋的一抹红霞混杂着染上的血愈发像大红的牡丹花,滴在地上,就开一朵。
奉炀名号不是虚名,他看着她袖中暗光频频闪动,指尖轻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