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好了鳞甲,朝着一边的萧皖走了过去,截住了她喝到一半的第三盏水,就着她的手,把杯子喂在了唇边,一饮而尽。
他微微仰着头,有簌簌点点的水流顺着他的嘴角冒出了些,水蓝色的眸子盯着她双目,故意把吞咽的声音做的响彻。如今四下寂静,这一声咕噜声清清楚楚的落在了二人耳中。
“皇上这副做派,是在引诱臣下了。”他眼中的目的一看便知,萧皖挑了挑眉,收回了被他握着的手,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
“若非水来的太慢,此刻朕便马上欺压到你身上了。”皇帝眯了眯眼,螸朢明写着溢出来,可是身上还算规矩。两人之间隔着点距离,他除了掌心搭在她腰间,其余地方都不挨着她。
“怎么?怕我嫌弃你?”萧皖勾唇笑了,朝着他伸出了手,勾了勾他的下巴。
“连着跑马往前,已经四五日不曾沐浴了,身上都难受着。”嬴畟点了点头,对着她好不坦诚。
“我从滇阳到此处也是一路疾驰,不曾歇息。与你差不多,你手还要在我腰上?”萧皖听他这副说辞,当下也是带着点笑意的对他说着。
一路上不停歇,连着跑了十几日才从滇阳跑到关城,其中就只歇息过两次,停留下来收拾了片刻。算下来,她上次沐浴,大概是在五日前。
“是么?”他出声问着,并没有收回了手。
嬴畟瞧上去有些新奇,看着萧皖眼中带着点意外。他不合常理的弯了点腰,凑到了她面前,若不是怕太冒犯,他真想再靠近她身子一些。
嬴畟动了动鼻尖仔细的在她身边嗅嗅,果然是同他最开始感受到的一样,除了常伴着她的那一股冷香气,根本没有任何其余的味道,硬要说多了什么,大概就只有一点穿越树林沾上的树叶汁子的苦味。
“可我闻着不像。”嬴畟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想再往她怀里凑凑,被人一巴掌拍开了。
“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萧皖微微皱眉,少见的觉着有些难堪。
“或许是因为你不曾出汗吧。”他没过火,只拉着她的手在掌心不重不轻的捏着,不再往她身边靠近了。
她身子冷,不管是在冬日还是如今天暖,她好像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也不流汗,也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