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名姝将事情丢到一边,她脑子里有个古怪的猜测,她二姐看话本子看多了,看事情总会和常人不同,但凡有一男一女亲近些许,她二姐都会眼冒精光时刻关注,总觉得对方有什么瓜葛。
心里那点微不可察的猜疑,也在隔日接到程勉的信烟消云散。
程勉信里写到他是从程赦那里知晓他们路过建德,因商进梁有事临时耽误几日,他立刻写信寄到这里,问他们何时归家。
隔日再见到商梓姝,商名姝特意提到这件事:“程二哥心细如发。”
商梓姝的面色有一瞬的怪异,不知道脑子里想过什么,最后双眸恢复澄澈,歉意对商名姝笑了笑:“是我多心了……”
“我早就让你少看些话本子。”商名姝老话重提。
商梓姝不听,且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陈澈要跟我们一道归家。”
“不怕他回程被陈津下黑手?”
商梓姝有恃无恐:“陈津还躺着,算算日子,这两日应当要去领第二次罚。”
“他人躺着,对陈大郎下手,不需他亲自动手。”商名姝还是要提醒他们不要大意,“陈员外还怀疑陈大郎的身世。”
“我昨日与他说过这些,他说是陈太太允许,一切都安排妥帖,这次与我们一道归家,回程时也是刻意给陈员外一个机会。”商梓姝对商名姝知无不言,“陈澈对陈员外到底还念着骨肉之情。”
陈澈正如他的名字,商名姝从未见过这样心思干净的少年郎,他心中对陈员外固然失望,可骨肉亲情哪有那么轻易就彻底割舍。
陈太太不想为难儿子,也不想陈澈受到打击一蹶不振,更不想陈澈被血缘裹挟,决定下一剂重药。
就看陈员外会不会在陈津的怂恿下雇凶杀子!
陈员外当真走了这一步,陈澈自不会再对其抱有任何期望,若能够拿到证据,还能彻底把陈员外和陈津逐出陈氏!
“便是拿到证据,陈氏族人也不会轻易驱逐陈员外。”商名姝不乐观。
陈氏族人不知道陈员外是一颗老鼠屎?
他们心知肚明,可陈员外再不堪,只要他在,灵峰坊都还有陈氏族人立足之地,一旦陈员外被除族,灵峰坊就彻底由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