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程氏的茶叶仍未抵达,商名姝特意派人去寻程赦要个准话,禾木回来报程赦急事外出,行踪不定。
第四日,程氏茶叶没到,程赦不见踪影,商名姝坐不住亲自登门拜访,程勤不在,是汪氏亲自接待。
“三娘子。”汪氏面色亲和,眉宇间挥之不去愁绪,“二弟离去前,吩咐我,若你登门,他未归,便将这封信交给你。”
商名姝接过汪氏递上来的信,为免汪氏误会她摇摆于两兄弟间,当着汪氏的面拆开。
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请三娘子周旋三日。
她将信递回去:“大太太,确定这是程二哥留于我的信?”
汪氏因商名姝有此一问,好奇低头看几眼,发现她也无法领会其意:“是二弟亲手交给我,一直由我保管,这样的确是二弟的字。”
商名姝知道这是程赦的字,程赦的字比程勉更有气势,甚至有些狷狂,与程赦给商名姝稳重形象不符。
她也知道程赦的意思,只是故意要让汪氏来见证,又不能让汪氏觉得她在故作坦荡。
她假装沉吟片刻后道:“我或许猜到程二哥之意,需得回府与父亲商议。”
汪氏猜测不是小事,都需要和商进梁商量,就不好挽留商名姝,只能亲自将坐下连口茶都没有喝的商名姝给送出门。
商名姝回家第一时间的确是与商进梁商议。
商进梁一脸难色:“名姝,不是爹不信程二爷之能。想来他的茶定然是出了岔子,这海上之物,无论是被销毁还是劫掠,要想安然带回极难,程二爷想要我们主动低价售茶,与诸多茶商争利,无论他的茶能否及时送来,我们香茗斋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爹,我知道。”商名姝也没有想到程赦给她留下这样一个难题,但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情她必须插手,“女儿先前请程二哥为香茗斋匀一份牙贴,原是借助程三哥之由,到底有欠人情之嫌,我们若是做成此事……”
她猜测程赦是为朝廷办事,香茗斋帮了这个忙,程赦和程赦背后代表朝廷的人都不会坐视香茗斋损失极大,这是寒了功臣之心。哪怕不能明着论功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