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勉,你在自以为是的牺牲,你凭什么为她做主?”
程勉不愿再和程赦争执,他提步急匆匆迈下阶梯。
“程勉,你为何不去问一问,问一问她的意愿?你为何这般轻言放弃她?”程赦没有追,他扬声质问,“谁说我一定要用自己换你?你今年落考,难道你认为她不愿再等你三年?”
程勉充耳不闻,疾步离开。
“你在逃避,程勉。你对她难道就半点不信任?我并无轻贱她之意,倘若今日她遭难,难道你便会弃她而去?”
“够了!”程勉刹住脚,他怒喝一声,充血的双瞳水光一片,他的眼底翻江倒海的痛与恨,“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
程勉缓缓转眸,他的泪意深锁在双眸之中:“不一样在,她与我而言,珍而重之,我非她不可,倘若她遭难,我该怨恨的是自己,没有护她周全,自不会弃她而去。可我于她而言……不过是……彼时最好的选择……”
他一直都知道,商名姝对他没有多少男女之情,他不愿怪,只是想努力做个能逐渐成为她最重视的人。这世道女娘子不易,不情意交付真心,是她的自我保护,索性她心中也无旁人,他有足够的时间。
他曾经以为他有充足的时间……
“你依旧可以是她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哈……”程勉忽然笑出声,笑着笑着,他困不住的泪水滑落,“为何要去为难她?我去告诉她,我与旁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我被无心算计,我心中仍旧只有她?她愿不愿再给我一个机会?她该怎么回答?”
程赦被程勉似有些癫狂的神色震慑。
“你们想要她如何回答?她通情达理,就该理所应当说不介怀?就该重新接纳我?她若介怀……我才该死心?而后心安理得告诉自己,不是我之过?我为自己争取过,用她不过是坦诚而答来化解自己心中卑劣的愧疚?更甚至将自己置于被辜负被抛弃的弱势之地,来麻痹自己?宽宥自己?”
“三……”
“二哥!”程勉打断程赦,“我知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她若知晓前因后果,便不会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