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宥被自己师父语气里的悲愤震得打了个抖,猜到师父想岔了,尴尬地解释道:“不,不是话本子,是我送给小师妹的拜师贺礼。”
宫里新封了一位锦宝林的事儿,苏子宥也听说了。
这两年景和帝被贤嫔迷得神魂颠倒,若是锦宝林不得宠,苏茵在凤藻宫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
这小姑娘虽然狡猾得让人生厌,可自家的师妹只能自家人欺负不是?
该送的见面礼,还是要送的。
因而,别别扭扭的苏四公子选了一本鲜为人知的香谱搁在了摘星楼一层的檀木桌上,怕苏茵不能领悟自己的深意,还特意在某一页留下了一道折痕。
宋女先生不大相信,狐疑地看向旁边的长随。
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苏子宥不明白,自己一生风流倜傥,怎么落到师傅眼里就成了给师妹送小黄文的猥琐变态,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悲从中来,“我不是禽兽!”
宋女先生愣住了。
长随也愣住了。
摘星楼旁,跟倒春寒一起来的西北风都愣住了。
这一天,在摘星楼附近值守的金吾卫都听到了苏四公子的怒吼,想到苏四公子可能是在皇宫里调戏了某位宫女,又想到陛下对他的宠信程度,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双耳,惊恐的尖叫,“啊啊啊!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听到!”
……
每月十五、三十两日,一等宫女、太监和女官们被允许与亲人见面。
自从得到这本香谱,苏茵日日盼着,终于在十五这天等到了入宫探视的春巧。
春巧看着瘦了一圈的苏茵,心口一阵酸涩,“小姐,您受苦了。”
苏茵把人拉到墙角,轻声问:“家里怎么样?苏念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春巧紧紧地抿住唇,双眼赤红,捏着帕子的手攥地紧紧地,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小姐入宫后没几天,夫人就把芙蕖苑给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