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继续下去，恐怕……”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崆皇站在窗前，眼神复杂。
“…陛下，我还能活多久？”
背后，传来苍老的声音。
回过头去，褚宿早已睁开了双眼，满脸虚弱的靠在了墙边。
“短则三月，长则半载。”
崆皇平静开口。
“今日之后，你解甲归田，举荐一个人来代替你的位置。”
“…陛下说笑了。”
褚宿嘴角弯了弯，支着自己上半身靠在床边。
这一刻。
他忽然抛弃了自己长久以来，老成持重的为官之道以及所有的情商。
竟然和崆皇聊起了小时候的事。
“想当初，臣看着陛下长大，可不曾想过，有朝一日能替陛下掌管着偌大的朝廷。”
“一晃眼，三十年过去，陛下也成了如此苍…”
褚宿声音忽然顿了下。
看着崆皇如今十分年轻，活力充沛的身体。
后半个老字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情绪都显得有些不连贯了。
崆皇拧起了眉头，看向对方。
“你不想走？”
“陛下恕罪，太医刚才的话，臣也听到了一些。”
褚宿惨然一笑。
“现在退位，或许能多得几年苟且。”
“可，在那不断升起的灾难之下，又能够苟且多久呢？”
“现在，王朝正值倾覆之际。”
“陛下将朝堂托付给了老臣，臣又怎能做那逃跑的耻辱之事！”
说着，褚宿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崆皇的面容上。
崆皇对于褚宿的王朝危难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诧异的感觉。
好像。
对于这一切他全部都知情。
“陛下，您…”
崆皇转过身，像是在看着褚宿，也像是在看着不久前的交流。
崆皇：“大崆之内所发生的诸多事情，和你可有联系？”
苏丞：“的确有些。”
崆皇：“朕以为，你我乃是两清，动手时可不必用这些腌臜下作的手段。”
苏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