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儿最近忙着备考，心思全在书本上。
顾川觉得媳妇考个小学教师是小菜一碟，可柳婉儿就是紧张得不行。
顾川劝了几次，没劝动，也就随她去了。
顾川把带妞妞的活儿接过来，每天带着闺女在村里转悠。
这年头，当爹的愿意主动带孩子就少见，像顾川这样又给闺女买头绳又买糖果的，更是稀罕。
村里人看这父女俩，就跟看西洋景似的，时不时还打趣两句：“顾川，你要是喜欢孩子，咋不让你媳妇给你生个带把的？”
顾川摇头说：“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生男生女都一样。至于我媳妇还想不想生，那得看她自个的意思。”
村里有些男的不理解：“不生个儿子，以后谁来给你养老？”
顾川的脑子怕是真有问题，以前天天泡在赌 场里，家也不回，还把老爹给气死了。
如今浪子回头，不赌了，却又把闺女当宝，这不是有病是啥？
顾川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在他看来，甭管男孩女孩，只要是自己的孩子都是宝。
他摇头说道：“我自个儿挣钱自个儿养老，用不着拖累孩子。”
周围的人听得直撇嘴，再也没有往下聊的欲 望。
都说养儿防老，顾川居然说让孩子养老是拖孩子的后腿，这是哪来的歪思想？
他们摇摇头，懒得再多说，等以后顾川过得惨了，肯定会后悔。
顾川却没有在意他们的看法，这些人那么想也是被时代限制，二三十年后他们再看就知道，养儿防老根本防不了一点。
抱着孩子走出去，顾川察觉不对，低头看着妞妞，就见孩子瘪着嘴，有点不高兴。
顾川问道：“咋了？”
妞妞伸出手抱住顾川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等我以后长大，一定给爹和娘养老。”
顾川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知道啥叫养老吗？”
妞妞用力点头：“就是给爹和娘吃好吃的、穿新衣服，不让爹娘像李爷爷那样。”
李爷爷？顾川懵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去年冬天离世的一位老人。
老人无儿无女，丧事是村里人凑钱给办的，当时他没去吃席，是柳婉儿带着妞妞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