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退出会议室，赵德海从保险柜取出一个老式手机，拨通了那个极少联系的号码：“师兄，情况有变，需要你提前出手了。”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笑声：“早就跟你说过，江湖事还得用江湖手段，我的人今晚就到魔都。”
……
夜幕降临，顾川站在未来科技城的工地旁，看着打桩机将第一根桩基打入地下。
“老板，刚收到消息，赵家正在紧急质押资产。”
龙五递过一份文件：“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顾川扫了一眼文件：“告诉林若雪，明天继续加大做空力度。”
他转向一旁的赵芸：“赵家有动静吗？”
赵芸点头：“我收到线报，赵家背后是嵩山派，今晚会有六个嵩山高手潜入魔都。”
她摸了摸腰间的短刀：“需要我提前解决他们吗？”
“不，放他们进来。”顾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正好给赵德海再加一条雇凶杀人的罪名。”
龙五担忧地皱眉：“老板，这太危险了！嵩山派那些杂碎可不讲武德，他们擅长下毒和暗器！”
“有赵芸在，怕什么？”
顾川拍了拍龙五的肩膀：“今晚你带人去保护李雨晴他们，实验室不能有任何闪失。”
等龙五离开，顾川和赵芸并肩走向江边。
“为什么帮我？”赵芸突然问道：“仅仅因为我们都想对付赵家？”
顾川望着江面：“一开始是。”
他停顿片刻：“但现在不是了。”
赵芸转头看他，等待下文。
“我喜欢你的眼神。”顾川轻声说：“那种不甘屈服于命运的眼神。”
就像前世的我自己，他在心中补充道。
赵芸沉默良久，忽然说道：“我母亲生前是建筑系的高材生，因为怀了我被学校开除。”
她仰头看向星空：“她总说，陆家嘴这片滩涂将来会成为东方曼哈顿，可惜她没能看到这一天。”
顾川心头一震。
他终于明白赵芸对建筑如此了解的原因，那是她与母亲之间最深的联结。
“她会看到的。”顾川指向工地：“通过我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