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员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
杨振国突然笑了，那笑容让顾川想起发现猎物的猛虎。
“疯子还是天才？”
老将军转向周卫国：“你押哪边？”
周卫国不动声色：“我押国运。”
……
未来科技实验室，警报声骤然响起。
“又烧了一块晶圆！”
工程师看着冒烟的测试台欲哭无泪：“这已经是今天第三片了。”
李雨晴盯着示波器上紊乱的波形，冷汗浸透了后背。
距离顾川要求的期限只剩18小时，而他们连问题根源都没完全定位。
“李总！”
实习生慌张地跑来：“晶圆厂来电话，说军方代表突然进驻，要求查看所有生产记录！”
实验室瞬间骚动起来。
有人开始偷偷删除电脑数据，更有年轻女研究员躲在角落抽泣。
行业里谁都清楚，一旦军方介入通常意味着项目失败和技术泄密。
李雨晴的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
她抓起实验室电话拨通顾川的私人号码，这是公司危机协议中绝对禁止的行为，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老板，我们……”
“我知道。”顾川的声音异常平静：“让王工准备b-7测试方案，你们还有四十分钟。”
电话挂断的忙音中，李雨晴怔在原地。
b-7方案是三天前就被否决的激进设计，会完全改变芯片架构。
但此刻她只能选择相信，就像过去的每一次危机时刻。
“清空三号实验室！”
她突然高声命令：“准备离子注入机，启动b-7方案！”
说到这，李雨晴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个太疯狂了，国内现在4g都没有普及，竟然要研发5g，这还不止。
5g尚未成熟，就要开始研发不存在的离子。
这就像人们相信龙，但也知道龙不会真的出现，结果现在他们要创造出真龙。
国安部地下七层，绝密会议室。
顾川面前的茶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