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师椅上的白启业缓缓抬起眼皮,看向惊慌失措的白弘武,不好气的呵斥道:“你不是带着我们白家的骨干去青阳市了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他们呢?”
“他们都。都死了,爸,他们都死了,好惨啊。”
白弘武哭得是声泪俱下:“大供奉也死了,被沈东给杀了,都死了。”
“你说什么?霍景龙也死了?”
白启业噌的一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伸出那枯瘦如柴的手指,紧紧的抓住白弘武的肩膀:“你带去的一百六十人,全军覆没了?这怎么可能呢?那可都是我们白家的骨干。”
“爸,我们刚下高速,天还没亮,沈东就带着好几十个人对我们围追堵截。那些人就好像魔鬼,不不不,他们就是魔鬼,打不死的魔鬼,还有一个人骑着一头猛虎,还要好多狼。”
白弘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们的人,死了好多,就连大供奉也不是对手,被沈东给活活打死了。”
噗嗤。
一口老血从白启业的嘴里吐了出来,两眼一翻,再度晕厥了过去。
不仅是霍景龙,就连那一百六十人都没回来,这对于白家而言,不仅仅只是伤筋动骨,这完全是动摇了白家的根基。
可以说经此一役,白家已经彻底沦落为了二流家族。
并且那一百六十人的抚恤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爸,爸,你别吓我。医生,医生。”
白弘武抱着已经晕过去的白启业,不断的吼叫着。
这一晕,足足晕了两天。
沈东并没有再对白家进行新一轮的报复,不过整个省城的上流商界却已经波涛汹涌起来,纷纷揣测白家的现状。
至于白洛凌的葬礼,也只是草草了事。
白弘文的尸身并没有被找回来,所以他的脑袋被放置在了白家祠堂内,迟迟没有下葬。
白弘武虽然有勇但却无谋,尽管白家集团屡屡传来噩耗,他却无能为力,只能陪在自己父亲的床边。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胆量出门,生怕一旦跨出白家的大门,就会被人乱刀砍死。
毕竟当时在青阳市时,给他留下的阴影,绝对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