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年残留在扳指上的温度正随着他消散的体温迅速冷却，那些黏在心脉上的金色符文却愈发滚烫，像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熔成赤金。
\"抓住我！\"夏泽的暴喝在空间乱流中炸开，玄铁重剑在岩壁上划出刺目火星。
将军的银甲被黑雾腐蚀得斑驳不堪，却仍用剑柄尾端的锁链缠住苏若腰间。
锁链绷直的瞬间，苏若听见他指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漩涡深处传来嫡母临终的咳嗽声，混着苏瑶银铃般的娇笑。
那些黑雾凝成的毒液幻化成丞相府雕花窗棂，嫡妹指尖的半块星纹玉佩正与漩涡图腾完美契合。
苏若突然想起三日前在藏书阁找到的残卷——\"九星连珠之夜，血脉为匙，魂魄作祭\"。
\"系统，调取星纹玉佩解析图！\"她在识海中厉喝，眼前立刻浮现出湛蓝光幕。
那些流淌着毒液的图腾纹路被拆解成三百六十道符文，其中三道正与她心脉上的金纹重叠。
黑暗使者的狞笑穿透空间屏障：\"蝼蚁也敢窥探天机？\"霎时万千鬼手暴涨，灵音怀中的焦尾琴弦应声崩断。
少女喷出的血珠还未落地就被漩涡吞噬，墨染甩出的符咒刚触及鬼手就化作灰烬。
\"东南巽位！\"幽月突然高喊，古老家族的血脉在她瞳孔中燃起银焰。
林羽闻声将罗盘掷向半空，青铜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某处虚妄。
影风的身影在黑暗中倏然显现，追踪术凝成的银丝缠住即将坠入深渊的秦霜。
苏若突然抓住夏泽颤抖的手腕：\"将军可还记得北疆血战？\"她指尖划过重剑上那道陈年裂痕，\"当日你用七杀阵破敌三万，今日我要借你的杀伐之气——往生门在苏瑶玉佩的龙睛处！\"
夏泽瞳孔骤缩。
三年前边关飞雪中的红衣少女与眼前人重合，那时她也是这样笑着折断敌军帅旗。
将军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重剑裹挟着血色罡风劈向幻象中的玉佩，剑锋却在触及龙睛的刹那被粘稠黑雾裹住。
\"就是现在！\"苏若咬破舌尖，心头血溅在白玉扳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