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仰头望向夜空,沉默许久后,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道:“若是往昔…或许会吧,而今…不会了…”
“往昔?”灵儿愈发困惑了,她挠了挠头,侧着小脑袋轻声问陈阿娇,“主儿,为何如今不会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灵儿…”陈阿娇缓缓地摩挲着紫玉短笛,稍作停顿后道:“有一帝王至军营,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仍是新兵,甚感诧异,帝王好战,按理而言,历经多年征战,不应有老者尚无军功…”
“嗯嗯,那到底是为何?”灵儿为陈阿娇揉着腿,满脸好奇…、
“老者言其出生时的帝王推崇文学,待他至壮年,在位的帝王却偏爱经验丰富、成熟的将帅兵卒,可待他至暮年,新的帝王又选用年轻的将领了…”
“啊?”灵儿略带惋惜地叹息一声,她盯着着陈阿娇,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言表…
陈阿娇轻拍灵儿的脑袋,浅笑道:“人道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不逢春”
“哇”灵儿瞪大眼睛,小手一拍,惊叹道:“主儿,您如此博学!灵儿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诗!”
“嗯,我也是偶然听得的”
“啊?是谁?主儿,这想必是位极有造诣的学者”
“嗯她确实才华出众若非”
“若非什么?”
若非她们钟情于同一人,该多好
陈阿娇释然一笑,又道:“帝王将老者擢升为太守,心中却依旧烦闷,回宫后召来最宠爱的美人与他一同泛舟,帝王擅长吹奏紫玉笛,笛声婉转悠扬,美人唱起了歌,‘顾鄙贱,奉恩私。愿吾君,万岁期”
“主儿”
“嗯?”
“您唱得甚是美妙”
“嗯”陈阿娇嘴角微扬,她侧过头去,悄然抹去眼角的泪水,灵儿轻轻晃了晃陈阿娇的腿,仰起小脸道:“主儿,我也不会”
“嗯?”陈阿娇垂首凝视灵儿,灵儿笑容灿烂,“偏我来时不逢春,主儿,姻缘无需强求”
“嗯”陈阿娇紧握住灵儿的小手,沉默不语,许久,她将手中的紫玉短笛递给灵儿,轻声嘱咐道:“你告知郭舍人,若太子明夜启程,这些物品他便先替太子收好,日后太子若有怪罪,就说是我吩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