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身形连转,旋踢了两招,将欲飞身逃走的男子牢牢踩在脚下,他眼神冷冽,逼视着地上的男子,厉声道:“谁派你来的!”
那暗卫仅是腿部受伤,他看了陈阿娇一眼,抽出腰间玉牌递给韩嫣,“皇后护卫,玄夜”
陈阿娇冷哼一声,蹲下身去欲摘其面具,他左手一挡,向陈阿娇抱拳行礼,“此面具摘不得,望太子妃恕罪!”
陈阿娇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尘土,以居高临下之姿俯瞰着他,缓声道:“你回去转告皇后,金俗被劫之事乃我陈阿娇一人所为,她安然无恙,烦请皇后放心!她既遣你来此探查究竟,想必尚未告知阿治,我确有一事需求皇后开恩,不涉人臣伦理,我即刻进宫请安,望皇后稍安”
“喏”玄夜面无表情的拔掉腿上的短箭,起身朝两人行礼告退,韩嫣见人消失不见才转身问陈阿娇,“他听了多少?”
“从我放肆开始”
“你!”
“阿嫣,人在你手上,对你不利,不然,你将她交给我吧,我派人去接”她乖巧的站在他身前,朝他笑弯了眉眼
“你休想!”韩嫣别过头去故意不看她,她总是知道如何求他,这次,他才不会心软
“你说,阿治会不会杀我?”她侧着头问韩嫣,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韩嫣听到“杀”字,神情难得严肃起来,但他见她情绪放松,丝毫没有惧意,他心中更加不安,这名叫金俗的女子,究竟是谁
阿治怎么会杀娇娇,她是不是魔怔了若是能让阿治动杀心,必然是关于皇位的
他将她身子板正,俯身问她:“真不愿跟我说?”
“阿嫣,不要查,将人给我,这女子现在你手上只会让弓高侯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阿治早已默许我知晓此事,但对你,我不敢确定,你信我,我从未想过害你”
“”
“你能不能听我的?从小,你就不听我的!”
“”
“行,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看看你自己!咱俩日后人谁也别说谁!”
“娇娇,你可知世家文人为何皆喜爱曲觞流水,又为何多地取兰亭谐音?”韩嫣难得软下语气,眉梢微挑,唇角勾勒出一抹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