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也笑道:“我是苏棠,是你三姐姐的朋友。”
这一笑,眼波婉转,流风回雪,好像一束春日迎风绽放的扶桑花,一路漾到了他心底去。
少年脸色倏然绯红,就连耳垂都已熟透。
他在心底默念苏棠的名字,面上却傻乎乎地笑着道:“我叫谢厌,是凤族的世子,这几日东海有金枪鱼迁徙,三姐叫我来观景,顺便杀上几条,吃些新鲜的。”
不等苏棠说话,谢厌马上又道:“明日便是金枪鱼的大迁徙了,苏棠姑娘也留下来一齐观赏罢,如何?”
苏棠道:“不了,我还有……”
可话说一半,宛竹已经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面择颜镜。
宛竹挑着眉调侃:“哎呀,小孩情窦初开,都会相约女子了!”
她一边说,一边将择颜镜递给苏棠,苏棠将镜子收好,笑着道:“大迁徙我便不看啦,我还有要事要处置,便不久留了。”
苏棠对着宛竹告别,又对着谢厌说了再见,转身便走。
等苏棠走后,谢厌甚是失魂落魄地看着苏棠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回神。
宛竹捏着一只雪梨啃着,一边斜睨他:“据说她如今已是帝神身边的红人,连帝神都对她另眼相待。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谢厌依依不舍地看着苏棠离去的背影,失落又迷离道:“可是三姐,我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子,她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吗?”
宛竹翻了个白眼:“是吗?你三姐我也不赖啊!怎么不听你夸夸我?”
谢厌看向她,看着宛竹大口啃梨的样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宛竹道:“我父皇还说要给你我定下婚事呢,照你这样说,这婚事又订不成啦?”
谢厌急忙走到宛竹身边,不敢置信道道:“三姐,咱们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不是亲姐弟也胜似亲姐弟,你我怎么能订婚?”
宛竹怒骂道:“你不愿意?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滚!见色眼开的臭男人!”
白白净净的小少年谢厌不敢再和自己这个泼辣的三表姐再说下去,毕竟他这个三姐一鞭子下来,就能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谢厌也不想再看什么金枪鱼的大迁徙了,他缩着脖子,灰溜溜地离开了三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