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是白马的影子。
“打烊就没集市了……”他心里盘算道,“必须在天亮前脱手!”
想起酉时三刻会有运送粮草的官马队经过南门,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这可是天赐良机!
夜色如墨。
小厮蹑手蹑脚摸进后院,白马似乎早有预料,不挣扎也不嘶鸣,就这么静静地任他解开缰绳。
它垂眸盯着小厮因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腕,嘴角似有若无地扯动了一下,倒像是在嘲笑人类的愚蠢。
一人一马借着树影遮掩,躲在老槐树下。
小厮把马拴在老槐树上,抬头张望。
而人身羊角兽立在原地,耳朵轻轻抖动,将小厮心里“要是被问起就说马自己跑了”的念头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远处的马蹄声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