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帝君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狂喜和宣告:
“喋喋喋喋……看吧。都睁开眼好好看看。这煌煌血日,便是本帝君君临三界的冠冕。这天地……从今日起,便是我‘太极’的猎场。旧日的一切……天规?神威?都将在本帝君的血日之下……化为灰烬。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那污血肉球猛地炸开。
化作一股粘稠污秽的暗红血雾,瞬间融入窗外那铺天盖地的血日红光之中,消失无踪,只留下那令人作呕的腥甜腐败气息和魔音狂笑的余韵,在充斥着神炎高温与血光的静室内久久回荡,如同跗骨之蛆。
山谷之内,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茁茁周身的双笙火焰还在发光。
祂的声音很响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熔金双瞳死死盯着那污血肉球消失的方向,又猛地转向窗外那轮占据了半个天空的恐怖血日,瞳孔深处翻涌着滔天怒浪,更有一种被彻底愚弄和挑衅的狂暴杀机。
祂周身的神炎因这极致的愤怒而更加炽烈、更加不稳定地跳动,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然而,在那怒浪与杀机的最深处,一抹极其细微的、连祂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动摇和冰冷寒意,如同深埋地底的毒芽,悄然滋生。
那句“魔根生于天隙”的泣血控诉,此刻如同魔咒,在祂被血日红光映照的神魂中反复回荡、撞击。
“太…极…帝…君。”
祂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熔岩在齿间滚动,蕴含着足以焚灭星辰的怒火。
祂周身的神炎猛地向内一敛,那炽亮纯白的光芒骤然收缩凝练,化为一件流淌着熔金般光辉的火焰战袍,紧贴于祂雄伟的身躯,狂暴的气息转为一种内敛到极致的、毁灭性的沉寂。
然而,这沉寂之下,是比之前焚天之怒更加恐怖的暗流汹涌。
“那魔头……那窃据帝位的孽障,究竟是如何借了凡人之躯,又如何窃取了大祭司的凤凰神火?那就一笔一笔算清楚!”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童子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点点带着金芒的血沫,显然神魂受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