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厌震惊地瞳仁紧缩。
裴隐年紧紧盯着她,嘴角嘲讽:“很可笑是吗?起初我也不相信,直到亲耳听闻,亲眼看见。”
少女杏眸明亮,和那人的如出一辙。
裴隐年笑容慢慢敛去,漂亮而风流的桃花眼里渐渐只盛满了莲厌一个人的娇小影子。
他想起了替母亲收拾遗物时找见的那幅画。
画上少女彩裙翻飞,笑容明媚,灵气几乎要溢出画卷。
他在离家之前,父亲曾为了一幅画和母亲冷战,他也是从锦卉姑姑那里得知,母亲偷藏了一副父亲的画在房间里。
母亲到底不敢毁了那幅画,她怕父亲因为这副毁了的画卷彻底和她决裂,让她沦为宁国第一位被休弃回家的贵妇。
但是裴隐年在那只箱笼里,看见了许多副母亲临摹的画。
画上少女的眼睛被戳烂,衣裙溅上浓墨,还用剪刀剪得支离破碎……几乎没有一张仿画是完好的。
那少女,和莲厌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那双杏眼,洒脱灵动。
莲厌根本没想到裴隐年和沈椿棠竟然是同一个爹,还有这层特殊关系。
她又突然想起来是谁说过她的眼睛和沈椿棠特别像,而沈椿棠自上山后也不问缘由的开始针对她。
莲厌心头一跳,问出了前世的疑惑:“忠勇侯夫妇的死,跟我有没有间接关系?”
裴隐年见她直白地问出来,眸光在灵火中隐隐烁烁。
他似乎挣扎了很久,才说出一句:“都是上一代的恩怨,跟你没有关系。”
莲厌心中几乎是确定了:“跟我娘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