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收拾好,来到客厅。
嫂嫂正坐在桌边小口喝粥,桌上还有油条、鸡蛋灌饼。
啧…秀色可餐。
江蝉心情愉悦,走过去吃早餐。
“嫂嫂起这么早?”
“上年纪了,睡眠浅。”
阮伶枝抬手拢了下耳际散下来的发丝,露出一截韵味十足的秀颈,语气却透出一股子幽怨。
“这不还没到春天呢,也不知哪来的野猫,搁外边叫一晚上……”
“昨晚有猫叫吗?咋叫的,嫂嫂你叫两声我听听……”
“我看你找打。”
阮伶枝嗔声,伸手想去揪江蝉耳朵,后者却是早有预料般蹿开,顺手还抓了根油条。
“去上网了,嫂嫂晚上等我回来!”
一脚蹬上运动鞋就冲出了门,一溜烟跑下楼梯老远,身后还传来嫂嫂高亢的叫声。
“小兔崽子!”
“最好别回来,否则要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
江蝉冲出筒子楼的瞬间,朝阳斜着泼进巷子,劈头盖脸洒了他一身金屑。
他眯着眼把热乎的油条捅进嘴里,香酥的口感直冲味蕾,浑身的毛孔都在朝阳底下张开了。
昨晚上在南贸市场跟‘老校长’对线,他连眼屎都不敢抠,把丫丫祖孙送走后,冲个澡直接倒头就睡,现在总算是有活过来的感觉了。
"蝉小子早哇~"
吴阿嫲的三轮车碾过坑洼的巷道,车斗里传来窸窣摩擦的沙沙声,丫丫坐在车斗里,手中举着根棍子当指挥棒:"驾!驾!撞他屁股!"
江蝉突然噎住…三轮车上整整齐齐码着纸扎的殡葬用品,擦着金粉的纸元宝在朝阳下泛着光,丫丫手里拿着的棍子不是别的,正是一截哭丧棒。
先前这车上还飘着大碴粥的香味,现在却搞得跟殡仪馆特快专列似的……
“阿嫲您改行干阴间物流了?”江蝉伸手从车斗里捞起一部纸扎ipad,“这玩意烧过去能联网不?“
“这不是给鬼闹的嘛,现在人死得可比饿的快多了,这两天殡仪馆都开团购了。”
“您这转型可真是比面北诈骗还快。”
江蝉咬着油条吐了个槽,车斗里的丫丫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