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云知道顾长宁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你是不是不理解萧世子的做法?”
“不能理解。”顾长宁道:“就算我不大办他的丧礼,可最基本的丧葬规格,也不允许他默默下葬,肯定是要先诏告天下,到时谢锦华很快会知道他的死讯,他都活不成了,还怕那个女人伤心。”
“是啊,世子人都死了,还是怕我锦华姐姐触景伤情。”谢锦云嘴里说出“触景伤情”四个字时,顾长宁的唇瓣微微动一下,所有埋怨的话都生生的咽了回去。
“都是可怜人。”谢锦云道:“他们和我们都一样,是个可怜人,我十一岁抱着牌位自以为嫁给了死人,锦华姐姐一出嫁便守寡了,世子爱而不得,你九岁离开亲生母亲,久居他乡,十年为质,桑晚守着世子也守了十年,这十年她兄妹二人过着谨小慎微的日子,而我们也在为更好的未来而努力,这一路走来十分艰辛,你若是为难,你可以信守承诺,暂时关上萧家大门,不挂白绸灯笼,我来做那个小人,我会写信告诉锦华姐姐,她有权知情萧文柏的死讯,我们隐瞒不报,才是对她最大的痛。”
萧文柏的丧礼,不是他一个人的丧礼,而是这十年间,死去的萧府满门应有的丧礼,先帝欠他们的,也该从这一刻起,一一偿还。
顾长宁默许谢锦云的话。
谢锦云写下一句简短的话给谢锦华:世子油尽灯枯,速回。
玄鹰带着信飞过万里山川,把信带到谢锦华的手里。
短短十日时间,谢锦华马不停蹄的往回赶,燕京街头很快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她停在了萧府大门前,女子翻身下马,快速拍响了萧家大门。
萧管事打开大门,看到瘦到有些脱相的谢锦华时,赶忙把人请入府邸,然后又一路往内院奔去,向萧桑晚和贾玺安禀报道:“姑娘,姑爷,谢姑娘回来了。”
萧桑晚有些惊讶:“谢姐姐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若是不提前赶回来,你们是不是打算不办萧文柏的丧事?”谢锦华从门外走入。
她一路快马加鞭,困的时候伏在马背上眯一会,吃喝都在马背上解决,回到萧桑晚身边时,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