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初定,皇儿当勤政爱民,以国事为重”
周信芳身姿挺直,依然跪着不动:“孩儿又岂是昏聩之人?”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那赵君临就是昏聩之人吗?”
周信芳仍不死心,继续为苏菀求着情:“母后不放心,赐副哑药给苏氏就是了,孩子保证家宅安宁,不会让此女祸乱朝政。”
太后不禁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下桌子,声音拔高了许多:“混账东西,你是想背负千古骂名吗?”
“别忘了她是新安的功臣,这全天下的眼睛都盯着呢,写史的那帮老家伙会买你的账?”
看着眼前不争气的儿子,太后疲倦地扶扶额,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沉湖。”
“且慢。” 皇后突然向前一步 :“臣妾记得此女来自水乡,自然识得水性,倘若让这贱人死里逃生,或被人发现尸首,都是麻烦一桩。不若绑上大石,永沉湖底,岂不更为妥帖。”
太后摸着佛珠,满意地点头:“如此甚好。”
苏菀努力地抬起头,想要看清这些高高在上的人。
好一个帝王,荒淫无度,明知她是臣妻,还白日宣淫,强权压之。
好一个太后,手戴佛珠,天天礼佛。动不动打打杀杀,内心何曾有半分慈悲。
好一个皇后,阴险毒辣,手段狠戾。何以成为天下女子的典范。
敌国卧底的十年,她如履薄冰,历经千难万险。可最后封王拜相的是江郎,弹冠相庆的是权贵。而她这个真正的功臣,却被称作祸水,被当作牲畜般随便打杀。那些人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决定她的死活。
狡兔死走狗烹,向来如此。可凭什么呢
反正退无所退,苏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诘问:“敢问太后,臣女何罪之有?”
太后一愣,旋即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您既受过北胤皇后的封号,那就是北胤余孽,自然罪该万死。”
原来是非黑白可以如此颠倒。
苏菀怒极反笑,她怎甘心坐以待毙呢?他暗暗蓄积力量,猛地挣开了宫人。足尖一点,一跃跳出舱门。一股凌厉地掌风从旁边劈来,苏菀知道遇到了高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