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已高居后位,正好也不想伺候了,他爱怎么作怎么作吧。”
林嬷嬷帮谢茵梦卸着钗环,叹了口气道:“娘娘贵为皇后,自然没必要争宠的。 可不跟皇上睡觉,怎么加深帝后感情,怀有龙嗣呢。”
“后宫嫔妃,倘若没有子嗣,就没有了倚仗。哪怕您是皇后,也会因为未来储君的喜恶,命运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提到子嗣,谢茵梦颇有些头疼:
“赵渊这个人,脾气大,能耐也大。当初姑母,选择押宝他,不是没缘由的。只是姑母,终究道行浅了,非但没能垂帘听政,还被他摆了好几道。”
“赵渊这样厉害的人,倘若铁了心,不要我谢家血脉。我装得再贤良淑德,也是无解的。”
林嬷嬷急道:“那姑娘就甘心坐以待毙?”
谢茵梦摇摇头:“皇上欠着堂姐情分,只要我不出大错,不会轻易废后。”
“我现在年龄尚小,子嗣的事倒也不急。谢家有了颓势,一时半刻也倒不了 ,我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外面朔风凛冽,承乾宫里,却温暖如春。窗边的花架上的兰花叶姿秀长,清香四溢。洁白的山茶花竞相绽放。
刚刚沐浴过的云娇,散着一头青丝,雪白的肌肤透着莹润的粉,就像刚出水的芙蕖般,娇艳动人。正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地看着。
宫人们手捧着新衣,鱼贯进来:“这是皇上刚遣人送来的。”
云娇的手轻轻在托盘上拂过。
自从那日赵君临发疯后,已经接连两日没踏进过承乾宫。他人虽没来过,赏赐却一直没断。吃的用的,衣服,饰品,全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最让她喜欢的,是一套藩国进贡的颜料。皇上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吧。
云娇骄矜地笑笑,示意锦绣和采荷将衣服展示开来。
皇家高定的衣服,刺绣做工无不精细,让人爱不释手。待看到那件薄如蝉翼的舞衣时,云娇面上一红,这是什么东西啊。嗨,嗨。也太引人遐想了。
皇上这是想要自己为他献舞?
她暗自揣测着,赵渊这个人表面严肃正经,内心咋这样闷骚呢。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腹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