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买家都谈好了的,闽越国的通关文牒也到手了,你不妨耐心多等几天。只要事情一结,我们随时可以出发。我们先去乘船去闽越国,然后再去南楚,西番。你说好不好?”
话说到此,夷光依然没有笑模样:“那你准备怎么处置你的妻妾?”
他叹了口气。他当然想鱼与熊掌兼得,带上娇妻美妾,一路香车宝马,说说笑笑,旅途也多些热闹。然夷光性子这么别扭,他不敢提,更不想让她不快。
于是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我既许了你白首之约,断不会让你烦心的。”
夷光探究地看向他,继续问道:“ 你现在的妻子知道我的存在吗?”
江隽摇摇头:“你执行任务,身份特殊,在江家是禁忌,她自然不会知道。”
“江郎啊,江郎。” 夷光笑得十分怪异,甚至带了几分凄怆:“ 你既对我许了百年之约,为什么还要再祸害其他女子呢。”
“你三媒六聘娶了她,她已经是你的妻。你的那些妾室,多给些钱财,是可以遣散了。但男人对待共同许下过诺言的正妻,不该随意休弃的。”
灯光下,夷光面容惨淡,他听出了决绝之意,忙向前握住她的手道:“夷光。”
”我以为你不在乎这些,不讲究俗理。”
“是吗?”她笑得更古怪了些:“是你们家觉得我一介孤女好欺负,好拿捏吧。所以无论怎么对我,我都只能逆来顺受。”
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夷光,什么时候她这么尖酸刻薄,又难哄了。
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胸膛:“夷光,何必说这些诛心之言。”
“你知道我的心的。这十年来,我无有一日,一刻不在想你。”
“当时我们江家之所以联姻,是因为很需要这门婚事。自古以来,商户地位卑贱,哪怕我们江家富甲天下,在真正权贵面前,也如蝼蚁一般。当时的江家,被很多人盯着,看似烈火烹油,实则危如累卵。哪怕我高中探花,别人真想整我们,也是须臾之事。”
“为防万一,我们江家很需要一个捆绑在一起的,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