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传来。
他并没有意外。
正因为身后来人，七绝才想着逃跑。
牧二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站起身。
“世子，我来晚了。”
看到牧二的惨状，中年儒生不忍直视。
牧二右臂破碎，身体上面满是血线，虽然在快速修补，但是很明显经历过惨烈的战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现在需要人护法让我休整一下！”
牧二摆摆手，没有怪罪余生飞。
余生飞倍感自责。
他一落地就在犬西国，来到大周愣是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哪怕有这精神力的指引，一路都不太平。
余生飞沉声道：
“世子，我如今已经入了六品，保护你毫无问题！你且安心修养。”
“嗯！”
牧二盘坐于焦土之上，饕餮虚影张口吞噬方圆百里的灵气。
灰蒙蒙的云层被撕开漩涡，地脉浊气与天星精华凝成黑白双色洪流灌入天灵。
右肩断裂处钻出千万条猩红肉芽，骨骼生长的脆响如同金石相击，每寸新生肌肉都浮现金色经络——这是明皇血脉特有的「鎏金脉」！
当右掌五指初具雏形时，牧二猛然睁眼。
本该浮现量天尺符文的掌心空空如也，取而代之的是饕餮纹裂开的巨口。
牧二心中幽幽长叹：
“时语者符文被我用来作战，彻底消失，已经没办法使用量天碎片了。”
量天碎片使用后，一旦不用时语者沙漏符文镇压，必然会逃跑，时语者都不好找。
牧二在怎么败家，都不会再使用量天碎片了。
而且，余生飞已经在身边，危险大幅度降低。
量天碎片不用也就罢了。
三日后晨曦初露，牧二吐出一口浊气。
内视金丹时惊觉表面遍布蛛网裂纹，七个针孔大小的黑洞正在缓慢吞噬灵力——端木蓉的逆脉银针竟影响至深？
最致命的是中央孔洞，那里漏出的不是灵气，而是明皇血脉独有的鎏金髓——这是武道根基在流失！
牧二额头青筋冒起。
这个威胁要比无法使用量天碎片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