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的瞳孔骤缩，松开了攥出指印的磨盘。
那天他确实用改造过的铁砂弹击毙了祸害公社的野兽，但这事本该只有佟晓梅和方书记知道。
肖卫国转身时，腰间牛皮枪套撞在磨盘上咚地闷响。
他鹰隼似的目光剐过陈凡虎口的老茧：“现在边境吃紧，县里要组建特别民兵队。”
“我知道你的侦查能力不错，今天来的时候听方书记说你的枪法也很了得！”
“能隔着三十米打碎狼眼的，放眼整个向阳山区找不出第二个。”
陈凡听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方书记告诉肖部长的。
也不待陈凡回应，肖部长仿佛笃定了陈凡一定会加入民兵队似的，上前紧紧握住陈凡的手：
“军民融合是国家战略，也是我们共同的责任。相信有你的加入，我们的合作会更加顺畅，共同为地方发展和国防建设添砖加瓦。”
“呃，这个，”陈凡语塞了一下，“肖部长，我还没……”
方书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掏出手帕时露出半截盖着红章的介绍信。
陈凡瞥见“持枪证”三个朱红大字，系统光幕突然在视网膜上炸开：【接受征召可解锁红外夜视能力】的字样泛着幽蓝冷光。
肖部长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跟你说一下特招进入咱们民兵队的待遇，每月三十斤粮票，配发五六式半自动，每月特供二十发子弹。”
他抖着介绍信凑过来，劣质烟味里混着油墨味，“县里特批的持枪证，盖着武装部钢印呢，但有个条件——”
肖卫国抖着介绍信逼近两步，劣质烟味里混着油墨味，陈凡闻到他军装领口散发的樟脑味。
话音未落，磨坊外传来急促的自行车铃响。
任卫东推着永久牌二八大杠冲进院子，车把上挂的帆布包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褪色红字。
“领导！你们可不能信陈凡这兔崽子啊！”他扯着嗓子喊，唾沫星子喷在卫兵们的胸前像章上，“陈凡他爹当年就是……”
“任卫东！”
方书记的厉喝如惊雷，肖部长带来的四个卫兵瞬间呈扇形散开。
陈凡看着任卫东这位娘家表格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