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卫东不甘示弱的骂回陈凡：“就算我自己不干净，也不代表你个狗娘养的就干净了！”
他嘴里下意识的骂出了不好听的脏话。
“啪！”
军用水壶砸在磨盘上的脆响震得任卫东一哆嗦。
肖卫国摘掉白手套，露出虎口处枪茧叠着刀疤的右手，指着任卫东说：“刚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的眼神让任卫东一哆嗦，也不敢再说脏话了。
肖部长见任卫东这副吊儿郎当又满口粗话的模样，觉得非常碍眼厌恶，直接于吩咐卫兵们把任卫东拎出去“教训”一顿。
“把他带出去，”肖卫国重新戴上手套的动作像给枪上膛，“你们帮他回忆回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顺便让他好好学说话，不要张口闭口的问候别人亲娘。”
卫兵们迅速行动，没有丝毫犹豫，将还在咆哮的任卫东架起，朝着村外走去。
当任卫东杀猪般的嚎叫渐远时，陈凡摸到方书记塞进掌心的硬皮本。
深绿色封皮上烫金的"持枪证"三字还带着印刷厂的油墨味，内页夹着的粮票却让他喉咙发紧——足够换十斤富强粉的数额，够晓梅做半个月葱油饼。
当军用吉普引擎轰鸣着卷七尘土驶离向阳村时，陈凡听见系统提示音：
【红外视觉技能已替宿主放入功能包内，待明年宿主特招进入武装部民兵队后激活】。
暮色吞没村口老槐树时，被卫兵们“教训”得鼻青脸肿的任卫东，正一瘸一拐地蹭着墙根走回任家。
他的军绿胶鞋在黄土路上拖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那痕迹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就像一条被锄头砸烂的菜花蛇，扭曲而无力。
每一步都伴随着他粗重的喘 息和身体的疼痛，他啐出口带血的唾沫，嘴里忍不住骂骂咧咧的把肖部长和陈凡都给骂了一遍。
就在这时，他正撞见佟晓梅抱着牛皮纸袋从知青点方向走来。
袋口露出半截甘蔗梢，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佟晓梅的脸上带着几分轻松和愉悦，显然并不知道即将面临的麻烦。
目前陈凡和佟晓梅二人暂住的磨坊就在任家祖宅不远处，因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