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顺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我真的不知道,你就算问再多遍也是一样。”
陈凡突然靠近,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任长顺的喉结剧烈滚动,却还是一言不发。
陈凡最后再劝任长顺一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承认自己的罪行,或许还能得到大家的原谅。”
任长顺却倔强地抬起头,说道:“我没罪,我为什么要承认?”
他的眼神中虽然有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不甘和倔强。
陈凡突然叹了口气:“行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这么多证据你还不肯认,那就让人证来跟你当面对质吧。”
他转身看向方书记,“方书记,把生产队的饲养员沈金凤给叫过来。”
方书记点了点头,立刻安排人去叫沈金凤。
不一会儿,沈金凤再度出现。
方书记打算再给任长顺最后一次机会:“任长顺,你为什么要给生产队的饲养员嗜盐菌,让他们栽赃嫁祸给陈凡?”
任长顺摇头反驳:“我什么时候给他们嗜盐菌了?从来没有的事儿!”
陈凡看向沈金凤,语气平和地说:“沈金凤,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隐瞒。”
沈金凤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任长顺,又看了看陈凡和方书记,这次总算是有勇气当着任长顺的面,把任长顺教生产队的饲养员们怎么陷害陈凡的事情再度说了一遍。
这次任长顺当面听到了沈金凤的话,脸色气得煞白:“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陈凡打断了任长顺的话:“你急什么?先让沈金凤把话说完。”
“当初任会计说,”沈金凤染着猪血的手指死死抠进泥土,“说只要我们按照他的计划做,把菌瓶塞进陈凡住的磨坊附近,就能引起上头领导的注意……”
“他还教我们怎么说,怎么做,让我们在关键时刻一起指证陈凡……”
说到这里,她突然撕开衣领,脖颈处狰狞的掐痕在阳光下泛紫,“我要是不照做,他就要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