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公安特派员厉声呵斥,锃亮的手铐“咔嗒”锁住任长顺的手腕。
他腕间上海表的残骸突然“叮当”坠地,镀金表针在毒素侵蚀下竟诡异地倒转——最终停在1973年4月18日。
任长顺低着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被村民们的指责声淹没。
他沉默着被带走,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围观的王婶突然啐了口唾沫,正粘在任长顺的涤纶裤腿上。
她怀里的搪瓷缸“咣当”砸过去,在任长顺额头磕出红印:“畜生!俺家铁蛋喝了有毒的井水烧了三天!现在你可算是要遭报应了!”
但在路过陈凡身边时,任长顺突然又恢复了精气神,恶狠狠地瞪着陈凡,眼中满是怨毒:“陈凡,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陈凡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冷冷地说:“我等着,我相信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
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别废话!快走!”
任长顺被推上吉普车,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着头。
狩猎系统奖励给陈凡的“千里眼”技能,让他清清楚楚的瞥见任大海的额头渗出冷汗。
车门关上的刹那,任氏祠堂香炉里的香火突然“咔嚓”断成两截。
公安特派员们带着任长顺踏上了前往市里的道路,前方等待着他的将是一场艰苦的调查和审问。
晒谷场上突然下起太阳雨,陈凡挂在磨坊大门外的铜铃铛在雨声中叮当作响。
陈凡仰起头,任由冰凉的雨滴打在脸上。
他补丁外套上晕开的血渍在雨水中渐渐淡去,像极了背负的冤屈终于洗刷干净。
远处盘山公路上,吉普车的尾灯在雨雾中化作两个模糊的红点,最终消失在杉树林的拐角。
“啪嗒——”
一滴雨落在陈凡脚边的铁皮饼干盒上。
盒盖弹开的刹那,二十三支试管在雨水中泛着幽蓝的光——那是二十三口井的水样检测结果,此刻正被雨水冲刷着渗入泥土。
方书记的老棉鞋踩过积水,溅起的泥点沾在“农业学大寨”的标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