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微微垂眸，眼底闪过阴沉，“她喜欢你，你不要辜负她，不然……”
“我不会的。”秦九霄轻描淡写。
只有秦九霄自己知道，舒瑶是他那么不容易，走了多少弯路，好不容易留下来的宝贝。
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光暖，都是舒瑶给的。
沈青云并不完全相信，“最好是。”
只有血脉才是最重要的，血缘相亲，家人才是唯一。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沈青云放下了空了的高脚杯，问道。
秦九霄要不是没事，大半夜的怎么会舍得从舒瑶身边离开。
“舒沐柔呢？”
凌恒并没有截到人，就是说沈青云叫人把舒沐柔拉走之后，是自己关了起来。
“你关心她干什么？”
秦九霄冷眸微寒，漠然道，“她害舒瑶害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不仅是舒瑶的那笔账，沈青云包括在内。
沈青云是有钱，是家财万贯，不缺多养一个人——
只是，他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
“你想怎么办？”沈青云没有直接说出舒沐柔的下落。
秦九霄扬了扬唇，眸中闪着暴戾，“流放到暗河上，送掉。”
“送……”
送是暗河上最不值钱的奴隶用的词，已经不把人当人了，完全当做是一件货物。
一个人被送出去，连人都不能算，连狗都不如，可想而知她的下场。
沈青云很少见到秦九霄会这般动怒，提出这个词，“是不是过了？”
“不为过。”
明明是刚才回答舒瑶一样的话，同样的词句，这一句却显得分外的冷酷残忍。
秦九霄见沈青云沉默，又道，“伤害过舒瑶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沈青云不愿意，秦九霄也有的是办法。
“好，我会做的。”沈青云应下了，只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我记得舒沐柔还有个姑姑？”
秦九霄很轻的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渗人，“已经疯了。”
说气话来轻飘飘的，仿若那个人不值一提。
“你……”沈青云有些意外，不愧是秦司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