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暖更惹人醉,便出来走走。”他停在合适的距离外,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在庄重华服的衬托下更显出几分虚弱缥缈之感来。
萧倾眼睛看着这张脸,思绪又不自觉飘远了。
她的哥哥,从来健康乐观,同样的脸却百病缠身,身形委顿的样子让她看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各地的名医已经寻人去征集了,琅王兄务要保重身体,”萧倾的语气越发缓慢温和,像是怕惊碎了什么,“既是来了南华,便安心休养些时日,旁的也无甚需要费心的了。”
思虑过重总是不利于身体的,常人尚且如此,何况琅王这个身体底子。
萧倾知道这些话她说了可能也和没说什么区别,但两个世界里的这张脸交错出现在她脑海中,她实在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又来了。
萧琅这几天已经见了不少次这位小陛下这种奇怪的眼神。
莫名其妙!
他微微低下头,将那点不明所以的烦躁感压下去,琢磨着萧倾说的每个字,“承蒙陛下挂念,臣这身子实没有再治好的可能了,倒也不必费这些功夫。至于费心之事……臣能得陛下隆恩,允许回到南华共度年节已是心满意足,便是臣日后有什么不测,陛下也定能安排好琅州诸多事宜,也没什么需要费心的了。”
萧倾转过眼,知道这话题再说不下去。
这位琅王的经历和现状不允许他付出信任。她说的再真诚,他大概也只当是表面功夫,或者还可能产生别的联想。
只等名医寻来给他看病就是了,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