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胡林小口饮着茶,状似随意的说着话,“你爸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既然在周怀景心里,她一直都是不怀好意的,那她也没必要挽救形象了。
开门见山吧。
对他又不感兴趣,花那么多心思干嘛?
反正周怀景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周怀景听到这话,端起茶杯要喝的动作一顿,看向胡林反问:“你什么意思?”
胡林看着明明心里疑惑、担忧,但又不得不强装镇定,在她面前不露破绽的模样,她不着急回话,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周家写给周怀景的家书,她从旁看了几次,自然知道他们并没有告诉周怀景,他老子的情况。
周怀景见胡林吊着他,不爽地皱起眉。
胡林见火候差不多了,才缓缓道:“伯父在去年秋收的时候,旧伤复发了,现在每天只能靠止痛药勉强过活。”
看到周怀景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胡林心情明媚起来。
周怀景,不过才十多岁,拿捏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用伪装就是好啊!
“村里的医生说过,他没办法治,要是能拿到伯父从前的病历,倒是可以试试。”
胡林说着,起身,笑道:“谢谢你的招待。”
说完,她趁着周怀景还没回过神来,就先溜了。
周怀景的态度,让她并不想一次性把这事给解决了。
她要让他尝尝,求人办事的滋味。
事关他老子的病情,等不起的人是他。
等周怀景回过神来,再去找胡林,胡林早就没人影了。
周怀景站在饭店门口,看着外面下雪的街道,眸子微缩。
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
胡林的速度未免太快了。
他们在二楼用餐,还要上下楼梯。
就算用跑的,也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事实是,胡林趁二楼走廊没人,翻窗踩着瓦檐,落在无人的巷子里走的。
让人着急上火,也得讲究技巧。
胡林嘴角微勾,在附近逛了起来。
做买卖的钱在胡军那里,她身上只揣了千把块和票,也够她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