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终于偷摸着绕过去扶起自己的儿子,拉开了距离才说:“你放屁!谁不知道他们早就离婚了!”
裴妈妈立即反怼:“你他妈才放屁!年轻人这叫情趣!我当婆婆的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个老不死的嚼舌根!我今天话放在这里,谁要再找我们家麻烦,上嘴唇下嘴唇一搭就开始造谣,我天天上你们家门口骂街去!不骂到你们家楣头倒光我不信邪!”
裴书君此时有点懵了,走了几步拉住了裴钧行的胳膊往回拽,让他别再动手了。
此刻场面其实已经明了,赵家人也想撤了,只不过事情闹得那么难看,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了。
正好这会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哎呦,兴明老哥,你这是怎么了?好几天没看到你了,生病了呀?”
阿君妈妈已经扶了阿君爸爸下车,阿君爸爸挥着手缓和气氛:“前几天那小子想绑架我们嘉宝,我不是跟人家打起来么,受伤了。这么多人,我还以为都是来接我出院的呢。”
周围都是从前一个村的邻居,裴妈妈厉害骂一通,阿君爸爸再来说软话给个台阶,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借着机会也就把事情澄清了——毕竟赵家的口碑实在是差,又有裴钧行一家人在场,其实,明眼人都看明白了,要是裴书君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前夫肯帮着遮掩,婆婆也不肯的。
就算心再脏一点儿,想要借着风议论议论,眼下也不敢了。
“行了,我们家这是平白沾上小人了,好在警察都给抓了,谢谢大家关心,都散了吧。”
阿君爸爸站在自家门口,开始送客。
邻居们也不好意思再久留,悻悻地离开,只剩下赵家父子。
赵老头扶着自己不堪一击的儿子,盯着裴家众多人,却又敢怒不敢言。
裴钧行直接上前了一步,毫不掩饰自己的压迫感:“怎么?等着赔钱?行啊,报警,跟我去医院验伤,然后把今天的案子给立了。我无所谓,律师请都请了,打一桩是打,两桩也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