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被楚歌踏碎一块，剑身出鞘一半。
虞凌云反手按住剑柄，安慰道：“市井流言如野草，你斩得尽吗？”
走在金明道上，乌泱泱的人群正围着不同的地方谈论此事，隐约能听见私通野种这些词，所到之处此起彼伏。
“他们竟说小主公是——”楚歌极力忍着内心怒火。
“嘘。”
虞凌云给了她一个眼神，“先去去华府，你且安心。”
华府后园。
红梅开得正艳，华清灵执剪修枝时，忽见墙头翻下两道一黑一白的身影。
“虞小姐如今出入都要翻墙了？”她挑眉揶揄，意有所指看向她的腹部，“莫不是来求安慰的？”
这谣言来得过于突然，许府那干人估计没一个好东西。
至于这件事是否是真的，华清灵叹了一口气，她此等行为早已与之前背道而驰，约莫是真的，只是……
大概率是被许府逼的。
回头示意楚歌盯梢，虞凌云拂去肩头落雪，径直坐到石桌前，“非也，今日来是想请清灵帮忙。”
“哦？”
华清灵放下剪子，“莫非你已有了解决市井传言的办法？”
轻笑一声，她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文书，赫然是华清灵四年前送她的女子科举策论。
华清灵瞳孔微缩，“你想现在重提女子科举？”
“不。”虞凌云将文书推到她面前，“想要让百姓忘掉这次的流言，那么就得制造一个更加有争议的事情，如此，百姓便会转换视线，旧谣言自然泯于新议之间。”
园中霎时寂静，只有雪落的沙沙声。
华清灵指尖抚过策论，眉眼微弯，“自从许府少爷死后，虞小姐倒是更加聪明了，现在民心尚且聚在一处，借用此事，便可让策论关注度变得更大，倒是一举两得，只是……你可记得当年我爹为何放弃继续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