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予娴微微颔首,道:“妹妹果真聪慧过人,父王也曾这般叮嘱于我,说无论我如何淘气,他都不理会,但切不可将事儿闹得太大,牵扯到朝臣,更不能质疑皇上的决断。只要谨记这点,皇上便不会惩处我。当日我听得懵懵懂懂,今日经妹妹这一番剖析,我方才茅塞顿开。放心,我不去招惹她便是了。不过,下次她若再敢欺负你,可别忍着,我替你抽她,咱们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皇上大伯总不至于为此惩处我。”
“妹妹,你对那林家三公子可是倾心?” 赵予娴走近,轻言问询。
维君螓首微垂,说道:“是否倾心,实难言说,每念及他,心间仿若有针芒作祟,总会隐隐作痛。”
赵予娴在榻前落了座,笑语温言:“既如此,那便是钟情了。钟情之人,当奋力追逐。就如我当日于宫闱之中,偶见你二哥,只一眼,便觉满心欢喜。当下,我便向父王坦露心意。莫要被旧俗禁锢,并非仅男子方可主动求娶。妹妹若真心放不下,去寻他便是,需得为自身姻缘全力一搏。倘若妹妹面皮薄,羞于启齿,我愿为妹妹出面说和,牵此红线。”
维君忙不迭地摇头,几缕发丝垂落腮边:“嫂嫂,万万不可。哪有女子这般主动行事的道理?他若有意,早该踏入府门提亲。若本就无心,我又何苦上赶着,徒惹他人嗤笑,落得个自作多情之名。况且,俞瑶已然嫁予他二哥,我若当真嫁入林家,同处一府,整日与她相对,心中定然不顺,成日里争些闲气,何必呢,往后日子怕也难熬无趣。”
“妹妹所言,亦有几分道理。世间男儿众多,如过江之鲫。妹妹往后若遇着合心意之人,只管告知我,我定当为妹妹周全此事。” 赵予娴柔声安抚。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玉莺嗓音:“小姐,林家三公子此刻已至陈府,太太外出采买尚未归府,小姐可要召见?”
“将人引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