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闻听此言,仿若五雷轰顶,哪还能安坐如常。她心急如焚,险些揪着允泽直奔王瑜闺房,满心只想着让儿子当面赔罪致歉,化解这场无妄之灾。怎奈小儿子性子执拗,仿若那犟牛一般,凭她如何言说,一言不发,对王家小姐的死活全然不顾,脖颈一梗,扭头大步离去,只留林夫人在原地,又气又急。
偏生此刻,见儿子仍痴心不改,一门心思要娶那陈家小姐,林夫人顿觉热血直冲脑门,胸口气血翻涌,“哇” 地一声,喷出一口殷红鲜血。
林鹤潇见状,目眦欲裂,飞起一脚,将还跪在地上的允泽踹出老远,怒声喝道:“你是要将林家满门拖入深渊,害死众人,才肯罢休吗?” 言罢,再不理会允泽,忙不迭地招呼丫鬟快去请府医。
允泽从地上狼狈爬起,顾不上擦拭嘴角的尘土,急切奔到母亲身旁,焦急问道:“母亲,您怎么了?何处不适?”
林夫人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儿啊,你就应了王家这门亲事吧,若王家小姐有个好歹,我真要被王夫人逼得没了活路啊。”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呕出,点点猩红溅落在衣袂之上,触目惊心。
允泽登时慌了手脚,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母亲先莫要再言语了,快些躺到软榻上去。”
林夫人却死死拉住允泽的衣袖,哭诉道:“你若不答应与王家小姐成婚,我今日便不治了,吐血而亡也好,省得碍了你的眼,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眼见母亲脸色愈发惨白,了无血色,允泽方寸大乱,心中虽有百般不愿,却又不敢再忤逆,忙不迭地应道:“我听母亲的便是,您快躺下。”
话音刚落,林夫人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林鹤潇怒目圆睁,瞪着允泽,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把你母亲气出个好歹,我定不轻饶你。若想让她安心养病,即刻便去王府,替王小姐解开心结。我不管你同她说了什么,此刻便去,告诉她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