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凤问道:“苏夫人缘何未与诸位同来?她身子可还安好?”
石岑霜波光微闪,缓声应道:“璟儿尚在襁褓,稚气未脱,此刻已然睡熟,离不得人照料。婆母放心不下,此刻正带着孩子静坐在外间马车之上候着,待我与妹妹把话叙完,便即启程离去。”
言罢,遂与陈奎年、肖玉凤敛衽行礼,依依作别,而后转身,离了这陈府朱门,登上雕花马车。
苏婉蓉哭得肝肠寸断,仿若要把满心悲苦都宣泄出来,肖玉凤见状,又是一番温言软语相劝。
石岑霜上了马车,车内苏夫人妆容精致,却难掩眉眼间的清冷,她淡淡问道:“叙完话了?”
“正是,母亲。小妹伤感难抑,哭得梨花带雨,您应当下去见她一面,也好让她心安。”
苏夫人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冷哼一声,面露鄙夷之色:“那肖玉凤,实乃我苏府灾星,害得我苏府声名狼藉,沦为京城笑柄,见她作甚?我怕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当场手撕了她。”
自苏长宁被扣于宫中后,苏夫人忧心如焚,曾匆匆赶往侯府见过红燕。从红燕口中,她知晓了这一场祸事的来龙去脉 —— 苏长宁所为,皆因欲为那江姨娘复仇,方与三皇子暗通款曲,设计戕害陈府众人,还有陈维萱。昔年,若非肖玉凤气势汹汹上门,以雷霆之势胁迫苏南易处置江姨娘,又何来后续这诸多腌臜诸事?还有那陈维萱,在苏夫人眼中,与肖玉凤一般歹毒,既已手握苏长宁把柄,悄无声息地将人弄死便是,何必大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