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秀听闻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慌乱之色,忙不迭地摇头,急声辩道:“当日…… 当日确是奴婢独自一人前往鲍家,以言语威逼鲍楚郧下药暗害王妃,绝无旁人牵涉其中。”
薛安之凤目微凝,紧紧盯着鲍楚郧,掷地有声道:“鲍楚郧自始至终,可从未言明只青秀一人去过你家。区区一个丫鬟,你又凭何相信她是宫中之人,敢贸然应下这等杀头之事?”
德妃见状,不禁怒目圆睁,死死瞪着薛安之,喝问道:“誉王妃,你究竟想说什么?”
薛安之却仿若未闻德妃质问,仍只注目于鲍楚郧,继而又道:“鲍楚郧,当日本宫赐你的药,不过是令你昏厥一时的药物,并未取你性命,事后还特意让人传出你已被本宫处死的消息,你可知是何缘由?”
鲍楚郧面露迷茫,摇了摇头,嗫嚅道:“草民不知。”
薛安之悠然说道:“鲍郎中,本宫深知你是受了他人威逼利诱,才失足犯下错事,故而不全怪罪于你。那幕后黑手既已认定你身死,必然还有后招,本宫若不放出你已身死的假消息,你怕是难以活到今日。本宫所为,不过是想让你亲眼瞧瞧,你一心维护之人,究竟是如何将你们父子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你看清,他们可曾有半分将你父子当作人看待。旁人这般肆意践踏利用,你却还傻傻地为其遮掩,本宫这回救了你,往后可就难有这般好运了,你且好生思量清楚。”
德妃闻听此言,怒不可遏,一步跨上前去,伸手便揪住薛安之的衣角,厉声叱道:“誉王妃,你这是在威逼利诱吗?你到底想让他供出何人?”
鲍楚郧望着薛安之,眼眶泛红,“扑通” 一声跪地,朝着她重重叩了个头,感恩戴德地说道:“草民多谢王妃救命之恩,草民自知罪孽深重,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