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苗渠长没忍住又开了一瓿酒,想着反正马上要喝醒酒汤了,不如再多喝点过过瘾。而他也发现了,另一个酒瓿里装的并不是酒,而是整整三贯银钱。
苗渠长乐陶陶地想,谭老爷托人办事,可真是上道啊。
看着他走向老宅的身影,谭礼捋须而笑。
掰扯了半天沟渠改道,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让这个苗渠长去给申屠灼与自家女儿的私情做个见证。
这人收了自己的银钱,到时也好拿捏。
有他这么个亲眼撞破的外人在,铁证如山,为了保住申屠灼的名声,申屠夫人必会速速给谭家下聘,以此来息事宁人。
不一会儿,苗渠长来到了谭家老宅。老仆带他进空荡荡的院子后,便诺诺告退了。
苗渠长喝得有些懵,四下望去,只见一间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料想就是水曹掾大人歇息的地方了。
他没急着过去,而是先将喝空了的酒瓿扔了,又把满是银钱的酒瓿藏在院中一个角落,想等谈完了事再拿走。
藏好酒瓿,苗渠长靠近那间屋子,敲了敲门:“水曹掾大人,你可醒了?”
此时,他听见里头传来不同寻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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