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漱玉甩着白色的水袖静静起舞,她身姿轻盈如燕,却像一缕无心清魂,轻飘飘的。
叶氏众人个个眉心紧皱。
却苦于无计可施,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而一切发生。
徐宁捏着衣角,不住地盯向来处:“怎么还不来……”
正在此时,陈漱玉拾起桌上的一条白绫,奋力一甩。
那白绫顺利挂上了横梁,瞬间庭院中阴风阵阵,让人睁不开眼。
“漱玉娘子!不要啊!”清欢失声哀求。
一旁的家仆立刻扣住了她的手臂,并把刀逼近:“别出声!”
陈漱玉踩上了圆凳,面无表情地给眼前的白绫打了个结。
“哈哈哈哈哈……”
狂笑过后是淡淡的哽咽。
她面容哀愁,眼中却无泪:“奴就是奴,出宫经商十载,却仍身不由己。我还以为能救赎别人,没想到连自己都救不了,真是可笑至极!”
齐木抬眸瞧了眼月亮,目光寒如冰雪:“陈漱玉,你有此命格是你的福气。”
“时辰差不多了。你舞也舞了,也应当没有遗憾了……痛快点!”
陈漱玉将下巴放到了白绫之上,心灰意冷地闭上眼。
叶氏众人无语凝噎,不忍心再看,纷纷默契地别过了头。
正在此时,一枚长枪飞速穿过了湖心亭,在黑夜中划出了一道强光。
白绫被卡断,漱玉娘子因惯性跌倒在地上。
齐木气得青筋暴起,怒吼道:“是何人,竟敢在此放肆?!”
众人齐齐看向长枪来处。
只见李思、倾城和郭子维正穿着粗气站在庭院入门处。
“全都把刀给我放下!”
“见过,少将军!”看清来人,满院家仆们均放下了兵器,半跪行礼。
齐木闭着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清欢和阿宁迅速跑进了湖心亭,轻轻扶起虚弱的陈漱玉。
“漱玉娘子,你和孩子们都有救了!”
陈漱玉欣慰地笑了笑,脖颈处红红的勒痕随之上下轻颤,好似一条锁链。
忽然,她身上的斗篷渐渐滑落,露出了如瀑布般的满头白发。
徐宁想帮她轻抚一下发梢,悬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