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颜夕一边说,一边一步一步靠近杨蕊:“令弟已经死了,杨姑娘不妨想想,若是凶手还在这弦歌舫,下一个要杀的人,会是谁?”
杨蕊被惊得后退了好几步:“你的意思是……”
最终,杨蕊还是答应了剖尸。
当杨开的尸体被剖开,宋颜夕眼中闪过诧异之色。
“怎么会这样?”
南宫景一直守在一旁,闻言上前一步:“发现什么了?”
宋颜夕将白布盖上,转身看向南宫景:“正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杨开的心脏遭受了重创。”
“但,他体内并没有残留的锐器。”
“没有凶器?”
南宫景掀开白布一看,“这,怎么可能呢?”
“会不会是银针之类的锐器?凶手趁乱将银针吸走了?”
裴子耽见了那被解剖的尸体,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问了一句。
宋颜夕摇头:“疮口的面积,不像是银针留下的。”
“可有毒素?”南宫景问。
宋颜夕:“没有。”
“这就奇怪了。”
“走吧。”
南宫景拉着宋颜夕往外走。
宋颜夕:“去哪儿?”
“忙了这么久,你不饿吗?”
饭桌上,裴子耽白着一张脸看向那个大快朵颐的女子。
不愧是战王妃,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强啊。
刚剖完尸体,她是怎么吃下这一桌饭菜的?
“裴少卿,你愣着干什么?吃啊!”
抽空,宋颜夕还跟他说了一句话。
裴子耽干笑一声:“王妃您吃,不用管下官。”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王妃。”宋颜夕纠正他的称呼。
“可是您与王爷……”
南宫景适时说了一句:“食不言寝不语,裴少卿,你说对吗?”
裴子耽闭嘴不说话了。
下一刻,他就看见南宫景夹了块剔了骨的鱼肉放在宋颜夕碗中:“慢点吃,就算是找凶手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温柔得像要掐出水的语气,听得裴子耽打了个哆嗦。
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