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钱御医名讳,叶绾姝顿时心安了不少。
此人是先帝早年间赏赐给永宁王府的,堪称大邺朝的国医圣手,若是连他都不能医治傅明池,恐怕也没人还敢夸口让傅明池起死回生了。
只是想到崎州眼下已成为一座死城,急缺药材,她连忙道:“阿爹,你替我在这里守着,我带人去附近寻些药材回来。”
季渊早已想到这一点,笑着宽抚道:“阿爹来时和张太妃提及过,她已经差人前往越州调兵,筹集一应所需,药材会尽快送来。”
叶绾姝思忖着点了点头。
崎州被淹,此时附近不少州县恐怕都没有安生日子可过,待得雨停,救济灾民必是迫在眉睫之事,张太妃未雨绸缪,倒是心细。
正当她暗暗松了口气之时,忽见钱御医满脸惆怅的走了出来。
季渊连忙询问:“殿下的伤如何?”
钱御医叹了口气:“殿下先前受了很重的箭伤,伤及肺腑,尚未愈合又连日奔波劳累,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支撑到现在的,可殿下此刻已是气若游丝,油尽灯枯,再难医治了。”
从城东杀敌归来的祝文才,听到这话,整个人当场怔住。
被人搀扶着的聿白身子一软,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声音沙哑的痛哭道:“都怪我,是我没能护好殿下。”
“这怎么能怪你?你们誓死守护崎州,一万将士尽数战死城中,没让海匪越过崎州半步,使得上百万黎民未受海匪侵扰,聿将军何罪之有?”
祝文才恶狠狠的瞪向叶绾姝:“我倒想问问叶姑娘,我家殿下待你情真意切,自打临安与你初遇,便对你倾心相付,就差直接将一颗心剖给了你,你一次次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可他却从未恼过你。”
“反倒是你,紧抓着退亲一事不放,明知殿下身受重伤,还要将他搁在雨中,硬生生让他淋了三日的雨,你到底对他有多深的恨意?”
言瑾从屋内出来,看到祝文才恼羞成怒的指责叶绾姝,急得赶忙上前劝阻:“祝将军,不可对叶姑娘无礼。”
“怎么,我哪句话说错了?”
祝文才眼里尽是怨愤:“若不是因为她,殿下怎会急着赶回虞州遭了歹人暗算;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