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泽,我曾经救你是不希望你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迎来的出头之日就此毁于一旦,镇抚使司助你脱困更是希望你能保持初心,为国为民。”
回想着那日临安城外对他的劝诫,叶绾姝倍感失望:“可你如今让我感到陌生,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是这样的,绾绾。”,纪昀泽伤心的不停摇头:“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陛下更是为了你啊。”
“够了。”
想着无辜枉死的将士和重伤的祝文才,傅明池脸上再无半点好脸色:“我不杀你,但你若再继续纠缠本王的王妃,咱们新仇旧账一块算。”
望着叶绾姝决绝的眼神,纪昀泽心中无比的刺痛。
悻悻走到昭烈帝跟前,他缓缓跪下身来,沉声恳求道:“罪臣有负圣恩,还请陛下赐臣死罪。”
昭烈帝自也猜得出纪昀泽所谋的一切是为了替自己重振山河。
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十岁,或许愿意采纳这书生的策略,让顾家和永宁王争斗,只可惜他如今年事已高,没有那么多时间收拾这破碎的山河。
他如今能做的是替大邺朝择一位文韬武略的后世之君。
纪昀泽终究是没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只是大邺朝积弊已久,将来的朝堂上需要这样敢于直谏之臣,他还得替侄子留下这书生性命。
“退下吧。”,昭烈帝闭了闭眼:“纪昀泽,你是朕钦点的状元郎,朕希望你明白,为官之首在有怜惜苍生之心,而并非一味的争权夺利。”
如今,是该让他好生出去见见民生疾苦了。
朝着神威军统领挥了挥手,昭烈皇帝当即吩咐道:“贬纪昀泽为崎州司马,送他即刻赴任。”
目送着纪昀泽被人押解下去,叶绾姝心头此时却是五味杂陈的。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没有顾庭琛的一再压迫,想来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只盼他此去能够明白陛下的苦心。
而傅明池在旁默默瞧着,见自己的绾儿目光始终不移的停留在远去的书生身上,脑海里突然想到了徽州城头的情形,心头顿时感到不满。
“绾儿还在心疼那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