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双目腥红的看向她:“姑婆协理朝政数十年,对北境的形势还不清楚,北寇狼子野心岂会因为我朝的妥协退让而停止南侵的脚步?”
“事已至此,你再说这些有何用?”
顾太后也有些懊恼,沉声劝道:“顾安,你是哀家也是整个顾氏一族的最为倚重的人,哀家命你迅速振作起来,决不能让傅明池那混账东西进入临安。”
“姑母,大势已去,臣侄求您别再继续错下去了。”,顾安劝道:“如今是该令满朝上下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北寇。”
“混账。”,顾太后大骂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无哀家,大邺朝早已在三十年前就亡了,哀家护了几十年的江山怎能拱手送给他人?”
“纵然永宁王是太宗血脉,可他身上流着的也是傅氏皇族的鲜血,他如何就不能承袭大统?”,顾安道:“难道姑母真要看着大厦倾覆才肯幡然悔悟?”
“只要哀家还有一息尚存,就绝不允许废帝和越州那混账有出头之日。”,顾太后目光决绝:“哀家命你立刻上城,收拢人心。”
“臣侄恕难从命。”
顾安抱起顾庭洲尸体毅然决然迈出了慈宁宫。
“反了天了。”,顾太后气得将桌上茶盏狠狠摔了过去。
“太后息怒。”,周福海在旁劝道:“太后,当务之急,是设法阻止永宁王入城。”
顾太后冷哼一声:“傅明池孤闯临安,怕是将叶家那丫头在意得很紧,你立刻让道安王将季渊带上城去,让他劝说傅明池交出靖和公主,退回越州,否则立斩无赦。”
周福海目露迟疑:“太后,季渊与靖和公主关系并不亲厚啊。”
“再不亲厚那也是血浓于水的父女。”,顾太后幽幽一笑:“哀家倒不信,这丫头宁肯为了个野男人,背上不孝的骂名。”
周福海想了想,颇觉有理,立刻应声而去。
临安城外,潮江营帐内,等着傅明池离去后,叶绾姝便从床上重新坐了起来。
想着心头的顾虑,她着急将言瑾唤了进来:“言将军,你手里还有多少人马?”
“不到两千人了,其中还有几百伤兵。”,言瑾如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