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点头,“能。”
梅久本想说,那你还带我马上表演杂技!
气得瞪大了双眼,看向傅砚辞清隽的脸,却一时发不出火。
傅砚辞摸了摸鼻子,“抱歉,是我欠考虑了,吓着你了。”
梅久:……
她没想到傅砚辞会开口道歉,心里窜起的火瞬间像被一盆水给浇灭了。
低头正看到傅砚辞手上明显的勒痕。
是挽起缰绳被勒出来的。
她一怔,没错,他是能急停,可急停也容易将人给甩出去。
她侧头看到风吹起傅砚辞铠甲外的披风。
一般将士铠甲外还会习惯性系斗篷或披风,不要小瞧这一层皮,鼓风的时候,箭簇擦过可以卸力,真的中箭肉体的擦伤也会小,拔箭镞也会减少创面。
此时风刮起来,披风上的大口子,十分明显,之前分明没有。
梅久恍然,是刚才他压她于马上的时候,被横枝下面的凸起给勾破的。
他分明可以再往下死劲压她。
但是他没有。
梅久一时之间心绪有些复杂,正想开口道歉的时候,面前出现了水袋。
“喝口水吧。”递过来的水袋,已经开了盖子。
梅久接过饮了一口,压下了胃里的酸水。递还给他。
傅砚辞随即接过,也不擦口,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梅久嘴唇动了动,她刚吐完……喝水他不该擦下囊口么?
她再次后知后觉,之前他牵着马,带着她连走带跑,累了许久,半天没喝水。
傅砚辞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滚动,梅久盯着看他,才发觉傅砚辞的脖颈上红了一片,看上去……
“有血!”梅久忍不住上前察看。
傅砚辞拉着她在湖边一处石头坐下,“无妨。”
他扭过脖子,抬手擦了一下,轻描淡写道:“被树枝划破的小伤口。”
梅久一时之间有些愧疚,“我看看——”
傅砚辞下意识地摆手,本想说这点小伤算什么。
可看到梅久关切的样子,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他果断走到梅久面前,弯下了腰。
树枝刮的伤口的确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