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倒是也无妨,偏偏傅砚辞在她身旁。
就有种越想好好表现,却偏偏拉一把大的无力感。
她每次都是差了一点点,攀不上去。
如此几次,额头鼻尖出了汗,汗水顺着脸颊哗哗往下淌。
傅砚辞这次抄手站在了一旁,不吭声。
梅久侧头看着他的影子,觉得他也有火气了。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转身跟他撒娇低头服软,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转头。
生怕一转头遇到的是他嘲弄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接连挫败了数次,很是浪费体力,此刻,她抓着缰绳的手都有些抖。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回想的是傅砚辞刚才的上马动作。
如同放电影一般反复回放了几次,每个细节她都放大了一下记住。
她再次睁开眼,一拉缰绳用力跺脚,一个侧身——
差一点点就要成功的时候,身子往下落。
她狠狠地抓住了黑马的鬃毛,企图右手拽住借力上去。
只可惜拽疼了黑马,它忽然扬起前蹄,嘶鸣了一声。
眼看着就要将梅久给甩下来,她后臀突然被一手稳稳托住,向上一擎——
她这才终于上了马。
要不是身侧有傅砚辞,她恨不能瘫在马上。
此时她居高临下看傅砚辞,突然觉得。
傅砚辞长得,也就一般般吧。
美男子而已。
一般般的傅砚辞薄唇轻启:“下来。”
梅久:……
“记住刚才的感觉了么?”傅砚辞抬眸,脸上神情严肃。
“下来重新再试一次。”
梅久猛地摇头,“不试了,今日累了,我明日让陆叙他们教我。”
不是她轻言放弃,一则她是真累了,二则主要是在傅砚辞面前,她有包袱。
她总是想在他面前是好的形象,有淑女包袱。
可在陆叙他们面前,就算是摔成狗屎样,她都能毫无负担。
偏偏傅砚辞不放过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