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点头,随即张开了手。
然后梅久这次没再前抬腿往下跳。
因为她觉得,前下马重力朝前,立足不稳的话,摔地上了脸着地。
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都有傅砚辞接住她。
既然是要学,下马也要找适合自己的。
于是,她回想起旁人下马的姿势,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扶稳马鞍,后抬腿,从马上慢慢顺了下来。
虽然下马的姿态不太好看,可这次没用傅砚辞帮忙。
她转头看向傅砚辞,“奴婢这就再次上马。”
说完,没等傅砚辞开口,一抓缰绳,再次用力一蹬腿,跃上了黑马。
“还要下来吗?”她正准备下来,手被傅砚辞握住。
“不必了。”
傅砚辞说着,吹了个口哨,逐月过来,他利落上马,打马在梅久身侧,“拉紧缰绳,往前走。”
梅久再次缓缓前行,耳边是傅砚辞的声音,“腰停止,腿别夹,缰绳稳住,右手往上拉——”
右手往上拉,马儿已经调转了弯,朝着右侧道路跑去。
“可以稍微加快些速度。”身后响起傅砚辞的声音。
梅久夹了下腿,黑马继续加速。
黑马没有逐月跑得快,可黑马胜在稳。
骑马时候,风吹过脸颊,梅久渐渐松弛了下来,心情也好了起来,刚才跟傅砚辞的别扭,都慢慢放了下来。
算了,姐心情好,原谅他了。
她心想着。
可随即一愣。
她这是恃宠而骄啊,她一个丫鬟有什么身份和立场跟傅砚辞发脾气呢?
男人若是宠爱你时,闹脾气是有性格;男人若是厌弃你时,闹脾气是作精。
是无理取闹。
梅久调整好心态,赶忙看向身侧的傅砚辞。
他气质沉稳,目视前方,仿佛并没有将刚刚的插曲放在心上。
不过梅久还是直言不讳道:“方才是奴婢不懂事了,大将军军务繁忙,能教奴婢骑马,奴婢感激不尽……”
傅砚辞闻言,侧头看着梅久,“开心吗?”
梅久此刻是开心的,闻言点了点头。
傅砚辞道:“人有七情六欲,有开心就会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