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岩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他激动得双手颤了起来,“小柳子,拜师祖!”
男孩放下毛笔,双膝一跪,朝着白清明响响亮亮地磕了个头,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师祖!”
白清明一噎,急忙把孩子扶起来,“不用不用,还是叫姐姐吧。”
人群中有人见大势不妙,已经准备偷偷溜了。谁能想到,事情朝着这么离谱的方向发展,原本打算让白清明身败名裂,结果半路冒出个怪异老头要拜师,还顺手为她正了名……
“哪儿去?”一道厉呵忽而响起,暗七长剑出鞘,直指逃跑男人的咽喉。
“今日敢于天子脚下给大燕百姓下北疆毒,明日岂不是就要数典忘祖卖国求荣了?侯爷已禀报圣上,定与大理寺一同彻查此事!”
白清明不动声色地给暗七递着眼神,他剑锋点过几人衣领,“这几个,全部带走!”身后的侍卫快速上前束缚了几人手脚。
哭喊求饶声断断续续传了来,他们终于开始害怕了。
但事实上害怕归害怕,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换药的事尚未确定,自己不过就是听二小姐的安排煽煽风点点火,白清明怎么就上纲上线了呢。
不过是上下嘴皮一碰的事,恶意起哄的成本太低,造谣陷害的成本太低。成功了,白清明滚出京歌这辈子都别想回来,失败了,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太大损失。混迹在人群中,谁知道舆论最初是谁引起来的。
可惜,他们惹的是白清明和陆栖风。
两个最喜欢送恶毒蠢货敌人左脚踩右脚升天的活阎王。他们怎么能精准地三样全占,不光是敌人,还是恶人,更是蠢人,这下好喽,全完喽……
围观群众霎时间从几人身边退开,像是怕沾上什么腌臜物似的,构陷事小,要是扯上叛国……那事可就大了。
正想着,不远处一辆马车向渡厄堂驶了过来。一入眼便是两匹通体黢黑的千里良驹,无需言明,只瞧着马车外悬着的御赐铃,便知是相府的马车了。
车帘被纤纤素手缓慢掀了开,尚未看清来者面貌,温婉的声音已经入耳,“清明,娘来看你了。
“你可知这些年娘有多想你,快让娘仔细瞧瞧!”
白清明指尖一颤,险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