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吃痛之下连连求饶,小脸上都写满了委屈,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抽抽搭搭地说:“我只是觉得高炽身怀大才,对我又这么好……”
马皇后脸色一沉,厉声斥责道:“那你就可以随意许诺,甚至要将江山社稷让给他?!你可知这是在害他?到时候高炽如何自处?他的下场比刘武还惨!”
听到这话,朱雄英顿时怔住了,眼神中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
朱高炽冷笑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真以为景帝和刘武兄友弟恭?一起同乘龙撵,一起骑马游猎?不过都是景帝装出来的罢了。”他坐直身子,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继续说道,“景帝为什么要装?因为窦太后十分宠爱刘武这个幼子,巴不得把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他,那除了皇位之外还能有什么呢?所以窦太后一直在促成此事,想让刘武做皇太弟,不断给景帝施加压力!”
“景帝能怎么办?不听窦太后之命他就是不孝,可他又不是没儿子,岂会甘愿把江山拱手送人?”
朱雄英听到这儿,脸上写满了茫然,下意识地追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还要对刘武这么好,甚至同乘龙撵?”
马皇后也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看向朱高炽。
“因为……捧杀!”朱高炽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声音虽小,却充满了血腥意味。
“景帝不能违背窦太后命令,那他就索性听之任之,将刘武给高高地捧起来,不断拔高他的身份地位,就是不给皇太弟的身份,这样一来刘武心急如焚,其余朝臣也会纷纷上奏弹劾,指责刘武!”
他说得口沫横飞,越说越激动,“然后刘武就做出了混账举动,派人刺杀反对册立他为皇太弟的袁盎及议臣等十余人,直接就给了景帝完美的理由与借口,还立什么皇太弟,没废了他就不错了!”
朱雄英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他本以为这是一桩兄友弟恭的佳话,却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残酷且现实。
马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看向朱高炽的眼神中满是惊叹与赞赏,越发觉得这小胖墩很不简